她蹲在府门外心神不宁的等待着他们归来,千等万等终于见着了马车使了回来,心中这才稍松一口气。
“事情如何?”
温玉言和阿卓刚下马车,她便迫不及待迎上来询问。
“回房再说。”温玉言道了句往里走。
进了书房后,阿卓这次放松警惕,庆幸的对她道,“真是太惊险了!我等差点就要与陛下迎面撞上,还好走前十五你给我支招,这要是被陛下看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被陛下看见就好。”她松了口气。
温玉言走近她,好奇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回王爷,奴是觉得那位姑姑有些奇怪。”
“何处怪?”
她解释,“娘娘病重按理说,应先寻太医才是,为何要先来寻王爷。”
“你不懂,我和我娘在宫中谨小慎微,只怕她请不动太医,故来寻我。”温玉言失落道。
她摇头,“倘若这不算疑点,那孙姑姑只用了半个时辰而来,这难道不可疑吗?据奴所知,皇宫到王府,王爷坐马车都至少需一个时辰,而且白日里下了雨,府前的必经之路是有泥水的,可奴见孙姑姑鞋上并无泥泞,但孙姑姑却言她是跑着来的,孙姑姑是宫中之人,说话做事必是严谨,眼下却漏洞百出,十五觉得实在可疑。”
“所以,你便告诉阿卓,让他躲在院外观察,后又借外衣为我们争取离开的时间?”温玉温玉道。
“是。”她点头回,又言,“王爷,明日宫中想必会传召,届时若盘问起今夜您为何要入宫中,还请王爷如实回答。”
“这不行!如实回答,可是要被杀头的!”阿卓顿时反驳。
她笑了笑说,“阿卓大人稍安勿躁,此如实非彼如实,王爷届时只说自己听闻宫中传言,说清秋娘娘病重,您忧心难眠故想前去探望,但半道又想起陛下的命令,故而打道回府,如此便可。”
“直接说没去不就行了。”阿卓道。
温玉言也这般想。
她摇头,解释,“王爷入宫已然被宫门侍卫所见,倘若王爷说未去,这深夜入宫又无传召,难免叫人起疑。”
宫门侍卫,他倒是忘了这点。
“谎言可能会被揭穿,但真话永远不会,王爷只需巧妙避开要点,说实话便可。”
阿卓看着十五,有些崇拜道,“十五,我之前怎么瞧出,你这么聪明,都快赶上我了啊!”
她笑了笑。
“今日之事,多谢相助。”温玉言谢到。
她忙言,“王爷言重,保护王爷,乃是奴份内之事,只是……”
她顿了下,说,“只是今日之事实在蹊跷,奴想斗胆问,除了陛下可还有什么人前往了梧桐院?”
“还有皇后娘娘。”阿卓回。
“皇后娘娘……”她看着温玉言提醒道,“王爷,宫中有人想要加害于您,而这个人有可能是皇后娘娘。”
“大胆!”温玉言忽然很严肃,斥道,“皇后娘娘你也敢议论,若是在皇宫早就身首异处了。”
“奴婢知错!”她忙跪了下去,可又忍不住对温玉言说,“但孙姑姑之事实在可疑,一个冷宫宫女怎可能轻易离开皇宫,这背后定是有人相助,而且此人身份必定不凡,王爷,我们应早早查出此人,多加防范。”
“不可能是皇后娘娘。”温玉言笃定,“皇后娘娘待我有教养之恩,与我母妃又情同姐妹,也许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可是王爷……”
“夜深了。”温玉言打断了她的话,不是很想再听,直言,“都歇息去吧。”
说完,他离开了书房。
阿卓拍了下她的肩,道,“十五你怎么能议论皇后娘娘呢?刚刚的话在外头可别乱说,否则是要引杀生之祸的,况且王爷是最敬重皇后娘娘的人,幸得他性子软不然你就惨了,往后可别再说了。”
“是……”她识相的点了头,但心里依旧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背后定有一条大鱼。
十五缓步走到了院中。
看来这寂静王府,也并非我所想的,那般与世无争。
她心中腹诽,仰头看向夜幕中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