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不怕死的过来寻朕,所谓何事?”萧定谋转身问向沈轻舟。
沈轻舟道,“白先生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萧定谋点头。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沈轻舟问。
萧定谋言,“朕自会为白先生,立个衣冠冢,风光厚葬。”
“仅此,而已?”
萧定谋道,“那还能怎么办?杀他的人是九州,难不成我们要同九州开战吗?”
“为何不可?”
“沈轻舟,人不要太自大,九州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你不知道吗?我们拿什么同人家斗?”
“那这样坐以待毙,就是最好的选择吗?这些年来我们一忍再忍,舍了多少城池又给漠北换来了多少太平时日?眼下别人都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你却还在畏首畏尾!”沈轻舟捏紧了拳头,同他斥道,“萧定谋!我们不能再让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漠北终将覆灭,你是一个君王,心中无黎明,你何颜居高堂!”
“你以为朕想如此吗?朕是没有办法!”萧定谋反驳。
“怎么没办法,反抗就是最好的办法!”沈轻舟走近他切齿言,“萧定谋,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乱世,割地忍让是不会换得太平的,唯有国强盛,才能换得国泰民安,百姓无惧忧患!反抗才是漠北最好的出路,才是漠北的救国之道!”
萧定谋虽然心中很不想听从沈轻舟的,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此刻她的话是正确的。
眼下的漠北,只能走这条道,否则就只能任人鱼肉。
“可单凭小小漠北,其兵力远不及九州。”萧定谋犹豫着。
沈轻舟言,“我会去云秦,试图说服他们,同我们结盟。”
萧定谋想了下,道,“好,如果你真能说服云秦,朕便如你所言。”
沈轻舟转身离开了宫殿……
“皇兄!”
夜里徽音气冲冲的跑到了萧定谋面前,说,“你为什么不杀了沈轻舟他们!还让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莫非皇兄也像那温玉言对沈轻舟动了心……”
“放肆!”萧定谋顿时怒拍桌面。
徽音吓的立刻跪在了地上。
萧定谋起身怒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沈轻舟都知一心为国着想,你身为漠北的公主,却只想着儿女情长个人恩怨!”
“皇兄,现在怎么连你都夸她了?她到底有什么药,把你们一个个迷的五迷三道的?你忘了她有多讨厌了吗?你忘了儿时,她是怎么欺负你的吗?你不恨她了吗!”徽音气愤又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会不由自主的偏袒向沈轻舟,她不就是生得副好皮囊吗?
恨?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明白,自己对沈轻舟的从来都不是恨,而是嫉妒罢了。
他嫉妒父皇教她,比教自己还要用心,他嫉妒她能够受到白先生的亲授,他嫉妒她从小到大,无论是文涛还是武略都胜于自己。
只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想去承认,更不敢去面对,自己一个男子,去嫉妒一个女子。
虽然他口口声声对她都鄙弃,但其实他心中是羡慕她的,有时还想成为她。
“来人!从今日起,徽音不得出入殿门半步,带下去。”萧定谋命到。
“皇兄?你不能这么对我!皇兄!”徽音挣扎可还是被人带了下去关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