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谋叹了一气,他转身来到了房里,望着墙上爰爰的画像,他不由想起了她临终前的话,以及她那怨恨和失望的目光,此刻他才幡然醒悟,原来真正害了爰爰的人,是自己,是自己才造就了她不幸的一生。
一滴泪从他的眼中落下……
次日,沈轻舟住的客栈忽然来了一批官员,为首的正是萧定谋的大总管。
他来到了沈轻舟面前,缓缓打开了一道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求治在亲民之吏端重循良,教忠励资,敬之忱聿,隆褒奨。尔沈轻舟乃沈大将军之女先帝亲封遇乐郡主,褆躬淳厚,垂训端严。业可开先式榖,乃宣猷之本,泽堪启後,贻谋裕作政之方。兹以覃恩封尔为“一品宰相”於戏!克承清白之风,嘉兹报政,用慰显扬之志,畀以殊荣,钦此!”
沈轻舟一怔,她没想到萧定不仅还了她的清白,还册封她为朝中宰相!
四周听到的人,一个个都震惊无比。
女子做宰相,沈轻舟倒是当世第一人!
她看向了温玉言,如果她接下了这道圣旨,那就代表她绝对不会,再同温玉言回天盛了。
温玉言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保持着沉默,沈轻舟最终还是接过了那道圣旨,而温玉言也明白她的答案了。
“云秦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你回天盛吧,你是一国君王,离开的太久,不好。”夜里吃饭时,沈轻舟同他说到。
温玉言点了下头,淡淡的说了句,“好。”
他不会再问沈轻舟,为什么不能跟自己回天盛了……
隔天,温玉言便启程离开了漠北。
沈轻舟站在窗口目送,温玉言回首刚好对上她的目光,此刻虽然他们都听不到彼此的声音,但是沈轻舟知道,温玉言在说:
“沈轻舟,保重。”
“保重,温玉言。”沈轻舟缓缓道。
温玉言收回目光,朝前继续前行。
他不怪沈轻舟,其实他可以选择留在她的身边,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和沈轻舟一样,也有自己的国和子民需要守护。
如果非要怪,便只能怪,他同她生不一处,异国他乡却又相识相知……
沈轻舟重回了沈府,萧定谋将府里重新给她修缮了一番,宛如一个新的府邸,并亲自送来了朝服。
晨晓,沈轻舟身着朝服,在其他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缓缓步入了大殿之中,随后百官抬手低下了身子向她行礼。
后来沈轻舟便带着一队人,前往了云秦拜见其帝王。
“对抗九州?”云秦帝王嗤笑,风轻云淡的说,“你是在同我等说笑吗?况且九州要攻的是你们,同我们云秦又有何干,我们为何要同你们联盟,去得罪九州?”
林远帆被气说不出来话。
沈轻舟抬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自己缓缓起了身,同他道,“陛下,你以为小小的漠北,就可以喂饱九州了吗?云秦和漠北虽为两国,但我们在同一片大地之上,漠北在云秦之前,从某些地方来说,漠北便相当于堤坝,如果堤坝毁了,您觉得堤坝后的村庄,还能相安无恙吗?”
“漠北对九州而言,不过是道开胃之菜,或许能饱一时,但它终会有饿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陛下觉得,它是会吃只比自己稍逊一筹的天盛,还是您的云秦呢?”沈轻舟步步紧逼,说的云秦帝王毫无反驳之力,也骤然点醒了在座的其他人。
“陛下!”旁边的大臣起身道,“臣认为漠北使者说的在理。”
“陛下,臣也附议。”
接着陆陆续续有大臣出来赞同沈轻舟的观点。
云秦帝王见此,只好对沈轻舟道,“这沈家还真是人才辈出,祖上共享太庙,长子为镇国大将,就连这长孙女,都是一国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