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彻皱眉问:“既然是在城东打的架,怎么在城外械斗呢?”
“大哥啊,迁平就这么点儿地方,人还不少,抄起家伙来城里动手的地方哪够啊?那不是出城打,是打出城。”小贩摇头,“咱们这是没进去城里,天知道城里头都打成什么样了。”
庄彻明荃对视,俱是翻个白眼摇摇头,只道是世人太痴。
待他二人边吃边晃回自家大车边,官道已通,商队也走得七七八八。
既然肚子已经不那么饿,就不必和商队挤着入城,官家打架时没见出来拦着,这会儿在城门口设卡验路条倒是很尽职,进城处人车拥挤,这种热闹两个散人性子的家伙可没兴趣去凑,索性并排靠着车辕先把栗子分吃干净再动身。
“陈琮在迁平住过?”庄彻问。
“四五年前吧,记得只住过两天,也不是专门来这里,但太子身份放在那,他不当回事儿的东西,下面自有人追着捧。”明荃懒洋洋地回答,“要不怎么说贵贱有命呢?”
“亏得只住了两天,若是住个十天半月把这城里四处逛过,怕是谁家翻新个房子都能大打一场了。”
明荃瞟他一眼:“你觉得钱家过份么?可人总是趋利避害的,陈琮出事两年了还有人保全他的遗物,就算是愚忠,也算是有节之士。”
“成就一个好人,应该是让他该走开时走开,不要阴魂不散变成别人口中的祸害。”
“你可知天下还有守节这种事情?”
“节操算是什么东西?”
二人互相看着,有些冷场了。
少顷,明荃眼光下移,落在庄彻手上。
他正剥着最后一颗栗子。
“你瞅什么?”庄彻挑眉问。
“你手挺好看。”明荃笑答,不错眼看他的手。
庄彻叹口气,把剥好的最后一颗栗子递过来,“想要就直接说。”
明荃老实不客气接过来放入口中,抬眼。
两人之间的冷气瞬间消弥。
庄彻问:“你可知节操为何物?”
明荃笑得狡黠:“比栗子较轻一点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