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一瞧,嘿!这不是卞家少公子卞后恭嘛!
这小子不过年仅十八的样子,便肥胖如猪,所到之处连地面都得抖三抖。
何况还是大冬天,裹着大棉衣,披着锦缎狐狸皮毛帽的披风,猪头般的容貌,肿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他笑盈盈走来,手中把玩儿着刚刚仆子孝敬的狐狸皮毛,头戴玉冠腰系玉带,两侧挂着金银镶边的玉髓子,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暴发户的俗气。
身后跟着的家丁四五人,各个瘦弱的更加衬的卞后恭猪一样的体型。
都说狗的品行随主人,他那身后的家丁将恶贯满盈、仗势欺人的架势学的是惟妙惟肖。
弗如知晓他的身份,惹不起躲得起,绕道行还不成吗!
可偏偏风姿绰约的羽筝吸引了他的注意,便见之如狂、再见之思入骨,当即便命家丁将她二人拦住。
卞后恭上前一步,殷殷讪笑,油头粉面的样子实在龌龊,正想要去抬羽筝的下巴时!
羽筝赶紧侧脸躲过,并与弗如一同后退一步,十分厌弃的怒目而视。
:“小美人儿,脾气还挺爆,我喜欢,见惯了温顺的,爷我就喜欢野性的。”
弗如身后几个徒儿也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瞧着师父师叔被调戏,哪里能忍,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训教训这不要脸的暴发户。
弗如自己倒不怕什么,只是她这些徒儿无辜,今后还有大好前程,不能牵连他们。
便挥手示意一众人不可轻举妄动。
:“还是女神医懂事,看在曲少公份上,我放你师徒几人平安离开,但这红衣美人儿得留下来好好伺候我。”
说完!就要动手动脚,甚至色胆迷天的伸手欲抚羽筝那粉嫩的脸颊。
羽筝不悦,快速侧身上前一步,犹如闪电般的速度让卞后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踢飞,直径挂在了对面狗肉招牌之上。
家丁们见势,几人赶紧急着救人,另几人与羽筝动了手。
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几人哪里能讨得到好,反而被羽筝弗如打了个狗吃屎。
卞后恭好不容易得救,不但不逃命,反而越发恼怒,一面吩咐家丁回去叫人,一面带着剩余护卫火速攻击而去。
不到片刻,就在卞后恭重伤倒地,整个脸被羽筝踩踏在脚底之下后,四面八方突然涌来带刀凶狠的卞家护卫。
羽筝弗如二人已经杀红了眼,既然动了剑,见了血,那便是要杀个痛快的。
反正如今丛帝只是摆设,只要玺润不过问,想必也够不成犯罪,坐不了牢。
羽筝瞧了瞧手中长剑的血渍,眼神中充满杀气,她嘴角轻轻一扬,似乎打架这种事就像小游戏一般有趣。
与弗如相反,她倒有些担心,得罪这家伙,今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也更怕连累自己的徒儿们。
二人相视一望,铁了心的要他们见识见识双剑合璧天下无敌的威势。
也正是在此时,玺润突然从天而降,神采奕奕还带着一抹有趣的神色,竟似神仙下凡般的潇洒帅气。
玺润绕有深意的盯了羽筝一眼,得到她那无情冷漠的回应,玺润不怒反笑。
卞后恭认得他,当朝权臣,也是宠臣的玺润,谁人会不识他!除了傻乎乎的羽筝罢了!
一众人赶紧向他行礼,唯有羽筝有些发怔,他居然就是自己幼时有幸见过一面的俏公子,当初还与弗如羞怯的发誓,势要嫁他为妻,绝不更改的意志。
如今想来,突然觉得幼时的自己又傻又笨又二,那晚沅家府邸尽没有想起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