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瞧着羽筝傻愣愣站着不动,赶紧扯了扯衣袖提醒一番。
羽筝彼时反应过来时,神色由方才的尴尬羞怯瞬间恢复如常。
她的一切表情都被玺润看在眼里,也十分满意她的表现,故而心中有些欢喜。
眼下的卞后恭已经吓得全身哆嗦,与众家丁跪着不敢起身,甚至已经唬的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尔等以后再碰见这两位姑娘,需得绕道而行,如若不然,你卞家全族都得付出代价。”
卞后恭听罢!赶紧带着众家丁磕头恩谢玺润的不杀之恩,甚至乖觉恭维就像是讨好的哈巴狗。
玺润淡淡的挥了挥手,一众人才屏住了呼吸,一溜烟的逃跑了。
玺润对待羽筝倒也极尽温柔体贴,不但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为其披上,还嘘寒问暖!
只是这会儿的羽筝,心绪有些复杂跟凝重。
这个人在前几日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自己十分嫌弃,但他是国相,自己幼时倾慕的对象,那个全才少年,如今已经是英姿勃发而立之年的公爷,还是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臣。
玺润瞧她发愣!又觉得好奇又有趣。
:“可是还在生那晚的气?聪明如你,该不会不知道我的用心。”
此话出口,将弗如听的云里雾里,他二人何时认识的?那天晚上?难不成是暗探沅家府邸那晚?
羽筝礼貌的欠礼,并又退了几步,刻意为此保持距离,故作淡定的说道:“国相严重了,民女怎敢与您置气,说来民女应向您道谢呢!”
玺润淡笑,打趣道:“哦?你打算如何恩谢?与本相相携到老?还是照顾本相一生,护我一世?”
说完!还不忘上前几步,就差触碰到彼此的鼻翼了。
羽筝不由得红了脸,忙退后一步,心里突然有些慌张起来。
玺润玩味一笑!更加满意她不由自主,而露出的小女儿姿态。
羽筝赶紧脱下披风递给玺润,心跳莫名加快,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国相相救,已是莫大的恩情,此衣不敢受,望您收回。”
说完!也不管玺润接不接她递来的披风,只忙塞进他的怀中,带着发蒙的弗如似风般的“逃”跑了。
玺润搂着披风笑了笑,望着羽筝逃命似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神。
:“主子,咱们该回了。”
清二白想要接过披风为玺润披上时,他却瞪了一眼这不经事的心腹,这二憨怎么就不能懂点儿人情世故呢!?
玺润冷眸扫得心腹有些懵圈,他做错啥了么?为啥自己家主人会漏出想要杀了自己的眼神,关键他还心虚的低下了头,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一般。
晃神间,玺润已经走远,清二白赶紧的追上步伐才罢!
回到府中还没有坐定,便有仆子前来回禀事宜。
玺润略瞧了一眼书信,神情突然有些复杂,方才还极好的心情,一瞬便黑了脸。
:“回来的真及时。”
清二白不解,但看玺润神色,恐怕不是好事。
:“可要做什么安排?属下好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