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你了,只是于老管家对我白家有功,等此事事了,你将孩子交付到夫君手里,不要难为于老管家。”
于四笑道:“夫人,上次与您接头,只让您看到我的面皮绝活,却忘了与您言语我真的就是于四本人,这的确是我的疏漏了。其实作为主人的暗子,时光如梭,小人潜伏岛内已有近五十载,不但夫人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就连您父亲白明明,我来的时候,那会的他还让我给他削把木剑,准备励志仗剑天涯呢。”
“原来是这样,真是错怪于管家了。”屋内女子似乎心头一喜,却又像不曾真正开心过。
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于四顿了一顿,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对内屋女子说道:“六小姐,老爷下矿了,怕是即便小主子出生,也不会破例上来抱上一抱了,除了明明老爷,大小夫人、以及...确切的说,除了你三哥白术,其余你认识的血脉族人,皆于今日下矿为奴去了。”
“是吗?不曾想于管家竟然选了他。这可要苦了天天笑嘻嘻的三哥了,怕是要等个三十年,才能下矿与父母弟兄们团聚...”
于四缓缓站了起来,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说道:“原本的计划是等小主人一出世,由安插在放题宗的六弟接回仲城修行,可主人最后一条由五妹偷偷传往彤云石的消息上竟是让夫人和小主人留在小溟岛,等他消息...这只能说明主人那边有可能是再次入泽寻觅老主人下落,要么就有事脱不开身。不过主人一向心思缜密,我们照做便是了。”
屋内女子轻柔一笑,问道:“于管家,既然你主子五十余年前便将你送至此处,那么敢问拐我回大陆的夫君,如今到底有多少岁了?”
“小人不敢妄议主人,只不过小人的事情,的确可以和夫人说上几嘴的。”于四叹了口气,嘴角泛起苦笑,继续说道:“小的出身还算不俗,祖上传的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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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之术也有些名气,毕竟这种旁门左道,可以平日里与些达官显贵打些交道,为那些官人家里未出阁的小姐简单改换些许容貌,至于效果如何,那可是有口皆碑的。阿爸阿妈共育有我们兄弟五人,还有一个妹妹,因为家里只有我、五妹和小弟怀有下颚的隐窍,家里就为我们三个花费了巨量资源后天开窍,只为这门偏门修行功法不会在他们手里失传了。终于,我在而立之年开出下颚两侧的气窍,还算有些气象。父母大喜,准备不日将家主之位传我,可因为家中这易容秘术太过容易惹人觊觎,明抢暗偷的勾当时有发生,期间不小心借助重金买来的符器三菱梭打伤了一个前来偷取家中秘术的放题宗弟子,引来了放题宗一个非常强大的峰主的质问,本以为赔了些修行物资就能了事,结果手脚无眼重伤了前来寻衅的一名弟子。第二日夜里,先是一片大火突破了我家后门禁制,后有衔脉期高人带着十余名开窍期好手突入我家中,几个一会的功夫我家凡人家丁下人死伤殆尽,父母把我们安顿到家中密道后前去抵挡歹人,可家中修行功法以变换容貌为主,哪是那些杀力巨大的大宗弟子的对手?后来我大哥、我和五妹、小弟几人凭借祖传的密道在城外几里处走出,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随后五妹提议投奔仲城亲戚,大哥也觉得理应如此,所以我们改换容貌进了仲城,谁曾想投奔的亲戚怕得罪放题宗,劝我们赶紧将秘术双手奉给放题宗,我们没应允,竟是当夜把我们给出卖了,大哥也惨死在仲城城门外...”于四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痕,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兄妹三人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主人就来了,当他施展出一手徒手纵火闲庭履水的大神通后,惊退了放题宗众人,在场的那个放题宗衔脉期高手便推断主人起码是衔脉后期甚至丹田期的前辈高人,人走之后,主人与我等相认,这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所以小人也确实不清楚主人到底有多少岁了。”
屋内女子噗嗤一笑:“那他现在岂不早就是个糟老头子了?”
于四惶恐,赶紧跪下说道:“夫人,我当你还是六小姐才和你说这些的,主人若是追问起,小人可当不起他问责啊。”
“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屋内女子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继而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