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问题,她泄气,垂眸掩盖眼中的不耐烦:“主子爷,我是去了青楼也留了你的署名,那紫砂壶也是老鸨送的,就这么多”
听到紫砂壶也是别人送的,还敢拿来给他献殷勤,裴云深胸腔堵着一股莫名气,见到男人沉脸,冉莘莘又怂了,玉玺的事不是开玩笑的,她双手搭着放脸:“事出紧急,我实在找不到地方给主子爷买合适的,所以只能这样凑合一下”
“本督主要你自己去做”
她亲自做一个紫砂壶?不就是捏泥巴吗,行啊,只要他不嫌弃,她耸肩:“好,没问题”
直到某一日,司宫台没有新的茶壶泡茶,四鬼清灵给裴云深送上一直密封在盒子中的紫砂壶,见到成型丑陋不堪的紫砂壶,裴云深目光复杂,陷入沉思。
天际鱼肚白翻开,秋季露雾重,裴云深醒来,旁边没人,冉莘莘蜷缩着身体盖了一角,半身以下全部露出,脸颊冻的发白,他蹙眉去拉被子,碰到她脚心立刻缩手。
这是冰坨子?
他伸手大手轻松握住她并起的两只小脚,指甲盖小巧泛白,微微加入内力,整个冰凉的脚立刻暖和起来。
冉莘莘蹙眉,只感觉双脚踩着一处烙铁,烫的她不停往回缩,但脚踝被死死钳制住,挣脱不开,她睁眼使劲一蹬。
屋外已经亮了,裴云深沉眸单手认真给她暖着脚。
她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你这什么烂身体,还没入冬,四肢跟冰铁似的”
他严肃着脸,在窗户中透出的晨光里,长垂的睫毛下,凤眸黑瞳内有淡淡的担心,没有戏谑和调侃,好似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冉莘莘一怔,快速将脚抽了回来,略微防备的情绪略略闪过,立刻摆出笑容:“主爷,是不是该启程回宫了”
刚才目光并没有逃过裴云深的捕捉,他唇角微抿背手起身离开屋内,冉莘莘深吸口气,裴云深对她的感觉不对劲,如此亲密的动作是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会做出来的?她身上没有他能图的东西,伸手碰碰还发烫的脚心,算了,意外来了这里,图的就是安安稳稳,咸鱼样的过一生,便别无所求。
至于主角团,希望她能抽身而出。
过了一会,李全喜来屋外叫人,声称裴掌印已经先跟接人的两鬼走了,她呼出口气消除紧张感,还好走了,她真是不会处理这种微妙的气氛,冉莘莘决定,回宫后绝对好好待在莲花宫内,陪陪萍儿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没有传召不踏入司宫台一步。
玉玺一事,冉莘莘决定亲去养心殿,找景德帝老父亲坦诚,还未出后宫区域,带刀巡逻的魑魅拦着人,警告她围猎之前就在莲花宫中,那都不能去。
是最高指令,她退回宫中,萍儿已经长了些肉,邀请她玩踢毽子,她每日又过上了吃吃喝喝,折腾泡菜陪伴萍儿,顺便跟着老师一起学做女红绣手绢荷包,在这期间,她再也没见过裴云深,只在偶尔来莲花宫看姐姐的李全喜口中得知,司宫台正在全权为铭记山的皇家围猎做准备,裴云深宣告这肖美人的案件是悬案,北局再次被下令封印。
一切尘归于土,只有二皇子的脸好了又坏,坏了又好,中宫皇后对后宫事管的应接不暇,因此没有其余妖蛾子发生,除了莲花宫内,冉莘莘拿着手上的雅致请帖愁眉苦脸。
香苗在旁说着:“主子,既然是长公主邀请你去赏竹,便去吧,你拿着这请帖都一天一夜了,长公主府的人来了一次请你,你再不动可不给面子了”
冉莘莘揉额,该怎么给香苗说,这个长公主殿下是个双,男女通杀。
只要她看上的,没有要不到的,不管是何种身份,有入府之后没几年便爱上她的,简直魔幻,要死要活了,长公主又不爱了,将人赶出了府。
典型的单性恋,她可以喜欢别人,但别人绝不能喜欢她,否则便会感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