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珠这才站起,福了福身,说是有些乏了,想回去歇歇。
福了福身,她转身出了门进了正房。
实际她心里挺疑惑的,赵离忧来了,是陶鸿光亲外甥,舅舅关照一下,举荐入军中,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许氏母子怎么也有心理准备的,怎么会失态?
这么说来难道他们怕赵离忧会抢了他们的位子?这么说来,这次选拔应该是很重要的。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快盈珠就知道原因了。
像她猜测一般,三月的这场选拔,差不多是级别最高的那一拨了。
高邵驻义安的这次选拔,虽不是高邵亲至,却有他的心腹亲信来,授职上限大大提高。
要是得入了对方的眼,飞黄腾达不是没可能。
军中选拔一年起码两三次,但这种级别的,最多两三年才有一次。
人才也得积攒一下,过于频繁就没意义了。
这等事去年末一经宣布就沸沸扬扬,那为何陶治之前没有在意,现在一听,反应却这么大?
他这么些年来,也遇过三次这类选拔了,他是想试一试的,但陶鸿光说他不到火候,再加上时机未到,如今这位置已经很适合他。
他不忿又想去,父亲却不肯举荐,偏偏现在来了这么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表弟,父亲却毫不犹豫就把这个珍贵的名额给了出去。
要知道这种选拔,主要是发掘人才的,军中武官并不少,不可能毫不节制地任由大家塞自家子侄,每次最多一人举荐一个。
心心念念的名额,就这么白白送给他人,谁能甘心?
“恐怕,你那舅母和大表兄,心里是有了芥蒂。”
放弃机会是不可能的,但盈珠却将这个可能立即告知了赵离忧,让他心里有数。
赵离忧点了点头,表示记住却不算在意,他问:“许氏可有为难你?”
他是男子,不怎么和许氏打交道,盈珠却不同,两人接触比他频繁得多。
盈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有舅舅在呢。”
陶鸿光态度摆在这里,许氏不管心里在怎么想,也不会表现在明面上,现在暂时安顿下来后,自己不常去也没什么事。
这宅子就这么大点,能有什么勾心斗角?
盈珠不在意,心思更不在这里,她叮嘱赵离忧:“既然这次机会这么难得,你正应该好好准备,全力以赴。”
这些小事,都交给她。
衣物之类的,陶鸿光叮嘱许氏正抓紧去办了,如今陆续送了来。
其他的东西也不缺了,盈珠特地却捡了补筋骨气血的药材食料,做成药膳给赵离忧吃。
赵离忧在勤奋用功,专心在院勤练,除此之外,还每日去军区校场骑马练习。
武将都是骑马打斗,这个他本来就娴熟的,如今只是勤加练习。
盈珠让赵离忧给她带了弓箭,每天关上院门在院里练习箭术,刚开始赵离忧会教她一些窍门,从刚开始射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到渐渐能挨点边,赵离忧得空就会过来教她半天。
但他要多加练习准备校场比武的事,其实也腾不出多少时候,多数时间都是盈珠自己练。
有时候陶临陶波会来找赵离忧,盈珠也避着他们,等他们走了再关上门联系。
现在盈珠知道陶临陶波生母不是一个人,不过都是以前陶鸿光的上司给的赠妾赠婢,那时陶鸿光位低更不能婉拒,便收了带回家。
那两个妾氏住在二进的跨院,应该是许氏不喜欢的缘故,从不见出来走动,盈珠还没碰到过。
陶临陶波倒常见,陶舅舅嘱咐儿子们和外甥互相照应,多多来往,这段时间恰逢他们轮休在家,便每日都来,于是盈珠每每在他们来时就藏好了弓箭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