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拉着她进屋了,“天气凉,别练了,进屋暖暖。”
两人在屋内的炭炉旁坐定,盈珠抽出丝帕,抹了抹他额角细汗,道:“这急干什么?说你多少次了,就不听。”
不过这回铠甲肯卸了再回,看来还是长记性了。
赵离忧十分配合低头,让她擦干净他头脸的细汗,凑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赵离忧环住她的腰,问道:“怎么了?刚才想什么呢?”
“你看这个。”
盈珠递给他一张纸条,赵离忧接过,“青冀的消息?”
盈珠早上接到苗泰的传报,他对青冀两州的大况已经了解得颇清楚了。
总体来说,局势和以前区别不大。
谢耀雄心勃勃,只可惜金州柴昌也不是省油的灯,西边有柞平,南边有柴昌这么一拦,他根本发展不开。
当然,谢耀、郁宏也不是善茬,双方联和,柴昌也没能占太多便宜。
柴昌索性掉头往南攻灌台县去了,如今得了灌台县二郡,小战频频,大战则没有,相对平稳的一段时期。
相较而言,信阳王府和郁侯府的后宅却要精彩太多了,花样频出,各种宅斗轮番上演,不过都是那些乱八糟的,盈珠看过有用的消息,她就稍加整理。
赵离忧蹙眉道:“可是生了什么事?”
盈珠摇摇头,说话间又将另一张讯报递给他看。
“郁侯突然造访信阳王府,星夜兼程,看起来有事。”
明显是有要紧的急事,可惜无法深入了解。
盈珠取出其两张信,说道:“这是前几日到的。”
赵离忧一看,是郁侯府的,第一张记述一个中年女人,被郁侯府带了进去。
第二张,就在那个中年女人出现的次日,郁宏匆匆启程前往锦州。
盈珠蹙眉道:“郁宏突然寻谢耀是因为这个女人。”
盈珠看见中年女人这个词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到许氏。
盈珠又觉得不应该,许氏一个独身女子,她有什么能耐这么快穿过柞平抵达清河?
最重要的是,在不知道赵离忧详尽身世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这么精准找上郁侯府的。
盈珠长吐了一口气,有些忧虑道:“我总有一种有大事要发生的感觉。”
赵离忧拉过她的手放在放在炭炉上暖了暖,道:“你不是说过只要咱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么?”
赵离忧神色瞬间阴了下去,盈珠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不说这些了,饿了吧,我让王婶把饭盛上来。”
这边许氏被郁宏带着,星夜兼程赶往芜城。
“那个兔崽子,果然没有死!”
早在清河时,便由许氏口叙,画师描绘调整,最后得许氏确定,出来了张工细描的画像。
谢耀快速看过,脸色阴了下来。
“许氏呢?带上来!”
许氏被带了上来,谢耀目光锐利的扫过,“仔细说来,若有半句虚言——”
谢耀面色阴冷,他目光看过去,许氏一惊,往后缩了缩。
但她随即就兴奋起来,天助我也!
一个郁侯,还有一个雄踞锦州的信阳王,那野种仇家竟这般厉害,真是再好不过!
她立即说道:“他们是前年年头来的,那时大年节,正月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