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黎顿时绝望“你闭嘴为了不跟他同班,我都想换科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他都怕我感觉他像个以后要上社会新闻的变态”
钱睐冷笑“你以为选文科就没事儿了我那天跟荆荣在走廊聊天,说我打算选文科,那傻叉跳出来说智商低才读文科。我就草了,这关他屁事啊选个分科还选出优越感来了而且他到底从哪里跳出来的啊他是背后灵吗”
荆荣本来低着头玩手机贪吃蛇,听到这儿,没憋住倾吐欲“卧槽,你说起这个上回期中考,我历史考得不错嘛,但数学没考好。中午我在食堂吃饭,那傻叉突然跑过来,问我数学考多少,然后说他比我考得好。我莫名其妙,那一下子来火了,问他历史考多少,我记得他历史考得不好。然后,你们猜他说什么,他没说他考多少,只说,你就历史考得好,有什么好得意,你能保证你下回也能考这么好吗,那你以后要选文科吧我现在这么说,你们听着没什么,但我是没法儿跟你们具体表达出他当时说这话的那眼神那语气,就好像文科烧他家祖坟了。我没办法理解文科到底怎么他了,你知道吧,在他的眼里,好像学文科就是一种犯罪行为。”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同学手搭荆荣肩上,说,“你简单犯罪已经很好了,我说我大学要学小语种,他已经把我开除国籍了,我家祖上八代都是汉奸哈哈哈哈。操。”
薄耘“”
“差不多行了,”薄耘只能这么说,“没上过网啊网上奇葩那么多,自己碰到一个挺正常,就当提前长见识了。”
“嗐,平时也没人跟他计较啊,这不他没在,吐吐槽。”
“行了。”薄耘皱眉,“实在要说,就在你保证他百分百听不到的地方说,不然他爸妈到时候找上你,别说我没提醒过。还有,别搞孤立那套,你们不想跟他玩,这我管不了,但我不希望看到谁针对他搞小动作,都是高中生了,别很幼稚地搞不收他作业、有事儿刻意跳过他之类的。谁搞了,那就是你的问题,明白吧我这些话,你们跟这会儿没在的转达。大家是来上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给自己惹事。”
大伙儿不情不愿,但还是应了声。
孙黎憋不住说“我说真的,给他众筹个心理医生行吗。不然万一他又来惹我,我翻他个白眼骂他个傻叉,难道算我的啊”
“iss刘找他谈了。”薄耘说,“到点儿了,别吵了,回座位午休去。”
大家就各自散了,教室安静下来。
薄耘给iss刘发消息,问她跟商理谈得怎么样。她很快回了消息,说她跟商理在小礼堂,谈得差不多了,问他愿不愿意过去一趟,跟商理化干戈为玉帛。
薄耘想了下,去了。
当着iss刘的面,薄耘不冷不热地对商理说“我身为班长,昨天在课堂上的行为是不妥当。”
商理低着头,闷声闷气说“我、我也有不对。”
iss刘在旁委婉地说“我跟商理说了,他平时是热心,我知道,是好心,替同学们操心,就是说话太直了,所以容易惹人误会。以后商理你多关注自身,专心学习,你成绩很优秀,基础很扎实,争取高考冲一把,不要去操心同学们。”
商理点点头。
薄耘目光平静地看着商理。
他暂时还没想出稳妥的法子,但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
荆荣跟他说了十八中的“前车之鉴”后,他就意识到了商理只能自己来解决了,学校不会愿意惹这身骚。
他原本最先想到了隋冬,心想也许能借助对方父母的权势一用。但刚刚他在教室里跟别人谈起商理时,隋冬不动声色地离场了。加上平时隋冬的举动,他意识到隋冬完全不想踩这趟事不关己的浑水。
薄耘想这事儿想了一下午,好在周五下午第一节是音乐课,接着看上次的音乐剧,第二节是体育课。
老师宣布解散后,薄耘被荆荣拉着往球场去,中途被齐佳书截住了。
齐佳书说有事儿跟薄耘谈,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薄耘跟齐佳书去了操场旁的小树林,找了个长椅坐下。
“你想说什么”薄耘问。
齐佳书看着他“虽然你那么说,但我猜,你想对付商理,只是还没想到法子,我猜对了吗”
薄耘皱起了眉头,抱臂看他一阵,然后站起身“不知道你说什么,你最好别惹事,走了。”
齐佳书忙拉住他“你听我说完我是真想帮你。我知道你的打算和为难,我嘴很严,不会说出去。”
薄耘狐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