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院门越来越近,就要分别。陈鸣衣想了想,主动开口“我后日休沐。”
只说了这半句,后半句却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两个人已经停在了院门处,院门已开,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沈芝英等了等,没等到他的后半句话,迟疑了一下,询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微顿,沈芝英紧接着说“或者是想过来小坐,或者与我一起去什么地方”
“我对京城还不熟。”陈鸣衣脱口而出。
两个人实在是不熟,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
,又都不是健谈之人。话题到了这儿,沈芝英接不上话了。
陈鸣衣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所以,你能不能带我好好逛一逛洛阳城”
沈芝英慢慢弯唇,点头说好。
短暂的四目相对之后,陈鸣衣移开目光,告辞离去。走出七八步后,陈鸣衣的脸上这才慢慢扬起几分笑。
他猜着她该转身了,这才敢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偷偷看一眼她的背影。却不想沈芝英立在院门目送着他,并没有转身离去。
陈鸣衣成了被当场捉住的小贼,他面上努力维持着微笑,心里却一阵尴尬,匆匆转身过去。
走了很远,已经看不见沈芝英的家了,陈鸣衣才停下脚步转身回望她家的方向。
他眉眼的笑容淡去,逐渐换成另一种坚定。
他知道她受了伤,即使眉眼含笑温柔如水,实则很难走进她的心。可是没有关系,天长地久日久见人心。他不愿意绞尽脑汁地追求疏离的她,他要将人先娶回来,更近距离地暖她心肠。
接下来的近一个月,陈鸣衣每隔几日会来找沈芝英一趟,每次都带些小礼物,虽都不贵重,可都是精心挑的。从最初的吃食,到后来大婚要用的首饰。
沈芝英第二次穿喜服,心里一片平静。每一个女郎穿上喜服时大概都是喜悦的。可她第一次穿嫁衣时,心里只有犹豫、矛盾、忐忑,而这一次心绪平静,并无多少喜悦。
就连丁香也两次说她都没笑到眼底。
“假成亲而已。”沈芝英随意地笑了笑。
不多时,陈鸣衣过来了。与沈芝英的淡然不同,陈鸣衣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是个标准的喜悦新郎官模样。
按照婚仪,两个人在喜娘的唱词下结了发、饮了交杯酒。
一对鸳鸯喜杯放回喜盘之上。紧接着,满屋子的人都笑盈盈地接连贺喜。纵使平静如沈芝英,也难免被这喜悦的气氛所感染。
陈鸣衣望着沈芝英,想起初遇。
他笑着说“我去前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