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哭上了是吧”胤禵凶神恶煞一般。“左右侍卫们,赶出去”
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侍卫们如狼似虎地上前,加起来他们就要拖走。这几个商人奋力挣扎着更是哭声震天响亮“求求大老爷们,我们的粮食已经不赚钱了,药材可不能再没了啊。求情大老爷们”
四爷举着大胖脸,给十四弟一个眼神,胤禵不甘不愿地吩咐一声“四哥不是钦差,不管这些事情。你们有冤屈,去衙门告状。有罪的认罪。一切,都有律法来办。”
药材商人们一听,知道这位京官儿是软硬不吃,既不干涉噶礼处理两江事务,也不想因此引发不好的影响导致江南商人们聚众闹事,一把“律法”的帽子扣下来,端的是大公无私,明明白白。
可这样,对于他们这样的小炮灰来说,就是最天大的恩惠了。
药材商人们痛哭流涕,在侍卫们手里挣扎下来“砰砰砰”磕头“感谢大老爷做主。感谢大老爷做主。大老爷的恩情吾等末齿难忘。大老爷您不知道,药材税赋是今年才涨起来的,我们以前不需要这样大数量瞒,可”
胤禵这才听出来一点意思,招手要他们上前,细细地问了情况,听那领头的中年人哭诉“朝廷明明没有加税,是两江单独加税,说是因为旱灾。一车药材加收五百两到五千两银子的税赋,再加上一路上的打点送礼请客,我们不得不这样瞒报”
好一个噶礼
胤禵越听越气,听到最后蹦起来要去找噶礼
驿馆看门老头来抱走猫儿去给喂水喂饭,猫儿喵喵叫着不舍得离开,胤禵一挥手要侍卫们拉着商人下去,四爷起身,在水盆里洗手,劝说“你气得什么”
“我能不气吗”胤禵眼珠子都红了“四哥,这是针对你那”
“谁让四哥你名声在外来着你不管制粮食药材价格,不办事,噶礼哪有这样的主意,加税中饱私囊”胤祥嘻嘻笑道。迈着八字步进来小院。
“你说什么那”胤禵黑着脸,“四哥不管做什么,他都要听四哥的。他就算是太子爷跟前的红人,汗阿玛奶嬷嬷的儿子,还能越过四哥去他对四哥不敬,我们就不能饶了他”
胤禵出京就是气不顺,一路上都是黑着脸杀气腾腾的,好不容易在江苏遇到几个案子有了兴趣,满以为会遇到菊仙一个不流于世俗的贞烈女人,哪知道案件如此发展,憋了一肚子气,偏又跟着四哥一路上慢悠悠的“体会民情”,正要找人撒撒火气,当下一瞪眼一撸袖子“四哥,你难道还要守着君臣之礼,给太子爷面子不成”
胤祥一脚踢过去“你说什么那四哥给太子爷面子,是给大清面子,太子是大清国储。至于噶礼这样的行为,四哥什么时候容忍过但是朝廷办事有流程,你之前不还劝说四哥,忍一忍不要动噶礼”
胤禵理直气壮“哪能一样吗我忍他是因为我担心四哥。我要罚他是因为他对四哥不敬”
咳咳咳。
“噶礼是两江总督。噶礼怎么办事,自有吏部官员考核政绩。”四爷一点不生气。“钱白去给户部写一封信,问问今年两江秋天的税赋缴纳情况。”
钱白是四爷在户部使唤的小吏,跟着小厮王之鼎一起端着托盘进来,闻言忙答应下来“下官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