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低声说道:“这人叫廖伯生,江城有名的书画商,本来就是一个混混,却和虞光穿一条裤子,当初,红卫就是找他才拿到了虞光写得字,在江城文艺界很吃得开,他来南江之家吃饭一般还是挺客气的,除了不给钱,很少挑事,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他的头有些大了。
廖伯生这个人怎么说呢,也算是八面玲珑之人。
他自己没有多少文化,却和一堆搞文化的人混得好。
不仅仅是虞光的密友,和一些报纸和杂志的主编也有些牵连,和很多官员的关系也不错。
书画商嘛,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
南江之家深度挖掘南江美食,也算是一种文化。
每隔一段时间也会请一些名人来聚,自然是不收费的,那些人就时不时的在报纸、杂志上写篇文章,赞扬南江之家,算是双赢吧。
文化人都是要脸面之人。
平时带个亲戚朋友到南江之家吃饭,也都自觉付款。
最多接受饭店打折。
廖伯生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也不常来南江之家,但来了就没付过钱。
田曼瑜也没有当回事。
就当是一种投入吧。
有时候也托他办些文艺圈里的事,他倒也能帮上忙。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廖伯生似乎变了,除了经常带朋友来南江之家吃饭不付钱外,还经常挑三挑四的找毛病,今天也不知道前台怎么惹了他,让他破口大骂,还摔东西。
最重要的是,还偏偏被小易总碰到这事。
李红卫说,小易总这次来江城,尽量别给他添堵。
可有些事,挡都挡不住啊。
易飞淡淡地说:“吃饭不给钱还算客气?”
他一看就知道廖伯生是个拿不上台面的人。
陈乐宁、苏越出去吃饭会不给钱吗?乔勇吃饭都自觉付钱。
自己出去吃饭会不给钱吗?
还是套句苏越的话,丢不起那人。
就算他帮过南江之家,可南江之家也是付了钱的,还能管他一辈子白吃白喝?
易飞觉得杨安有些矫枉过正了。
自己让他学好,不是让他惯着这帮痞子。
廖伯生这种人比一般的流氓混子更可恨。
易飞重新推开门进到店里,就听廖伯生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们有没有包间我不知道,让田曼瑜过来,她敢说你们没包间吗?你不就是一条狗吗?主人都没有发话,你呲什么牙?”
他声音尖锐,语言恶毒。
连在一楼大厅吃饭的人都连连摇头,人家没包间,不满意可以换家饭店吃,用得着这么侮辱一个服务员吗?
大家虽然不满廖伯生的做法,但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着这几个人也不是善茬。
两名服务员虽然一脸委屈,但仍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真的没有包间了。
其中一名服务员解释道:“廖先生,那两个平时不怎么用的包间,今天确实有用,有重要的客人要来,田总特意叮嘱过的,任何人不能动用那两个包间,这几天都是如此。廖先生,我们饭店可以用车把您和您的朋友送到和府路分店,那里联系过了,还有包间。”
她打心里厌烦这个叫廖伯生的人。
三天两头带朋友来吃饭,还不给钱。
带的朋友啥人都有,有次甚至调戏上菜的服务员。
但面子上还得和他客客气气。
饭店有严格的规定,顾客就是上帝,无论客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可那两个包间实在不能给他们。
田总说的是任何人都不能用。
她也听说了,是丽飞集团的老板要来,也是饭店的老板。
廖伯生突然抬手就给了说话的服务员一巴掌,“就你话多。”
他使的力时很大,服务员应声倒地,另外一名服务员赶紧弯腰去扶。
廖伯生挥了挥有点胀的手,对其它几个朋友笑道:“做狗就得有做狗的觉悟,对这种动不动就呲牙的狗,就得打,不打就不知道闭嘴。”
围观的几个人发出一阵乱笑。
在大厅里的吃饭众人一片哗然,有几个人站了起来。
廖伯生旁边的一人转过身来,用右手食指指着众人,“想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站起的几人在他凶神恶煞的恐吓下,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