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青年拉了下廖伯生,“廖总,和她费什么话啊,咱又不是不知道包间在哪,就去坐了,谁还能把我们撵走不成?还能不给我们上酒上菜?什么狗屁贵客,在江城,还有比廖总更尊贵的?”
几个人就向楼梯走去。
看样子,是真的想去强占包间。
几个服务员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拦。
大家吵吵闹闹,都没有注意站在门口的易飞众人。
杨安气得面色铁青,要是在以往,这些人哪敢在自己店里闹事,他可不管是不是名人,上去打一顿再说,但他是答应小易总要退出江湖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易飞轻喝一声,“都站住,打完人还想走吗?”
他扭脸看了下刚刚被扶起的服务员,脸上有明显的一个巴掌印,半边脸都肿起来,嘴角也有血渗出,心头的无名火就窜了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圈里的人?
比临东的洪家兄弟还飞扬跋扈?
别说南江之家有丽丽的股份,杨安也算自己朋友,就是和店主互不相识,这事也不能不管。
只是刚才廖伯生突然出手,他都没来得及阻止。
几个人扭过头来,这才看到店里进来两男两女。
其中的一个男的,大家都认识,杨安。
田曼瑜的老公。
说起来,这店也算是他的。
另外一个男的是个高大的青年,长相倒是挺出众的,只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个眼睛射出冷冷的目光,让人看了都有一股凉意。
另外两个女的,都很漂亮,不是田曼瑜。
廖伯生打量这青年一眼,“你是谁?”
他很早以前就认识杨安,那时候见了杨安,他可是躲着走,现在不同了,听说去年杨安被人收拾了,市警务署出动大批警务把他老巢都围了。
虽然不知道后来杨安怎么逃过了那一劫。
但也退出了江湖,手里的生意全部交给了老婆,在江城几乎销声匿迹了。
手下的兄弟也都散了。
以后再见面,他也都客客气气的。
老虎是可怕,可没牙的老虎也就那么回事。
廖伯生都没和杨安打招呼,就盯上了说话的易飞。
他和杨安一起进来,想来是杨安的朋友,杨安都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他的朋友能牛到哪去。
何况他现在也是有底气的。
南江之家敢得罪他吗?就算杨安回到以前,他敢动自己吗?
想混得开,就得黑白两道都吃得香。
以前愣是没有明白这个理。
易飞声音依旧平淡,“你问我是谁?哦,我是猎人。”
他眼光扫过众人,大家都不敢和他对视,觉得那眼神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猎人?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猎人,这是什么屁话,现在还有猎人吗?
猎啥啊?
前不久刚颁布了野生动物保护法,就算没有这个法,还有什么东西可猎,能猎的早在前几年都猎完了。
廖伯生嗤笑一声,“猎人,你猎什么?”
他觉得这青年太能装了,眼神是有点吓人,那有什么用呢,还能瞪死人咋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
易飞是真能瞪死人的。
如果他知道杨安被易飞瞪了一眼,差点魂飞魄散,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猎狗。”
易飞说道:“你刚才说那位姑娘是狗,你说的不对,她自食其力,是堂堂正正的人,而你,才是虞光养的一条狗,我要猎的就是你这种狗。”
他说到这里,自己都想笑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仗势欺人的人多了,但仗着一个作家的势,还真不多。
不知道虞光该骄傲还是该悲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