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5 / 5)

我一定要杀了张金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铲除骷髅会。我跟自己说。

我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几天前我跟兄弟们说,我们马上要干一件大事,大家一定要拼尽全力。这可能是一场生死之战,大家如果胆小想退出的,可以现在就说,我赵连生绝不勉强。

铁路虽然怯懦但从不虚伪:“赵帮主,我明天要帮着班主任批改作业,真的没空。”

还没等我开口,志明便站出来对铁路破口大骂:“铁路,你这个胆小鬼、叛徒!我早就看出你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们六灵帮副帮主,你被逐出帮派了!赶紧滚!”说完啐了一口唾沫。

铁路擦擦脸:“好,我还巴不得退出呢!别的我就不说了,祝你们好运,旗开得胜!”

若不是铁路走得快,以兄弟们当时的义气,他差点以后就要坐轮椅上课。我没有跟铁路说什么,这个时候,我没心思处理帮派内战。

可是第二天,大战的前一刻,我怎么也找不见志明的身影,他的同学告诉我,他临时请了病假,我只好带着其余弟兄杀敌。我叫手下正式的向张金和骷髅会下挑战书。至于我自己,我拿出那把尘封了很久的钢刀,磨了一整个中午。我已经是没有思想的动物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杀死张金。

当天我们以黄昏为期,在石门镇第二中学后门大河旁的荒田里发生了一场战役。没错,我称之为战役。那场战役太激烈太残暴了,直到十年后的今天我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荒田里一望无际,只有远处一个哥特式的教堂,渺茫的传来乱七八糟的祷祝声。当时这里聚集了大概二三十个孩子,抱歉,由于情况混乱,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确切人数,而且我相信即使找到当时参战的人们,也没有几个人会知道,因为情况太混乱了。他们分成了两队,各自前方有人拿着一幅旗帜在飘扬。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一边的旗帜上画着一个骷髅,这是知情的人才知道的,因为它画得的确很像猪头,另一边是简单的六边形。

我们当时全疯了,我和张金一声令下,兄弟们的脑子像坏了似的,不顾生死地往前冲,就像革命时期的红军。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武器,铁棍,钢刀,有的干脆抡起一块大石头就冲过去。甚至分不清敌我。漫天的喊杀声,惨叫声,铁器强烈碰撞的金属声。相信我,跟打仗没什么两样。如果你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我敢打赌你会终身难忘。就像我一样。直到混乱中一个人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那些孩子们才鸣金收兵,四处逃窜,慌不择路。他们逃走的样子很好玩,将手中的兵器扔得老远,不知往哪个方向,相互撞击,然后几乎是吓得四肢并用,甚是滑稽。也有的人恐惧得忘了逃跑,瘫坐在原地。

当我看到张金在前面,我彻底疯了,我不惜性命的往前冲。张金估计也被我吓到了,我冲到他面前,抡起钢刀就砍,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砍了多少刀。直到张金在我面前血淋淋的倒下眼睛惊恐地望着我时,我才停下这个疯狂的动作。两帮的人全部慌不择路,我在混乱中受了不少伤,我隐隐约约的感到我的胸口被捅了一刀。不久之后就听到了远处公路上悠扬的警笛声。我昏了过去。

在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只有一样东西——戴着蝴蝶结朝我微笑的苏沫清。一直都是这个画面在我脑海翻腾反复。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刀尖离我的心脏只有三厘米,我活了过来。我为什么要活过来呢,活着还要坐牢,不如死了痛快。可当我看见老妈趴在床上恸哭,我就安慰她,哭什么哭,总比死了强。我还看见门口站着的警察挺拔的身影。老爸没有来。老妈说他在忙着帮我拉关系求情。我把头转向里边,突然感到无比的平静。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该来的和不该来的一切。

我被判了半年,这是老爸努力的结果。

当我被送上宽敞的警车上去看守所的时候,老妈在路上撕心裂肺的哭着,我没有管她。我在寻找着蝴蝶结的出现,我想把我手中的粉红色蝴蝶结还给她。可是我没有等到她。苏沫清不知道我今天要走吗,她为什么不来。算了吧,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和一个罪犯有什么好说的呢。警车开动的前一刻,我把手中的粉红色蝴蝶结扔了出去,没有再看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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