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怼陵老爷子的大嗓门儿没引来二房的肘子,反倒引来了隔壁庄婆子身手矫健的一个箭步,趴上了墙头,露出了就差写上好奇两个字的半个脑壳,过会儿又悄默声的缩回去。
然后一个馍馍的功夫,刘氏是个泼娘们儿连当家人都欺负的‘威名’,就再次传遍了青石村。
结果就是刘氏吃个半饱想去村口大柳树底下坐会唠个嗑,然后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各种老娘们莫名的眼神硬生生给气的甩身就回。
气呼呼的拎个小凳子往院子中一坐,嘴里开始嘟嘟囔囔。
“呸个碎嘴子的庄老婆子,舌头长出二里地去,沥沥拉拉一地口水还没忘粘人一身,膈应膈应人!”
“也不知道当初接生的婆子接她的时候是不是扽着她舌头了,给她扯的那叫个长,绕村子三圈还的有剩的!”
“早知道前阵子和她一起去茅坑,我就该从后面给她一脚的!看她啃一嘴那个啥还有没有心思叭叭!天天盯着别人家院里,迟早给她一顿胖揍,拎着鞋拔子给她抽的嗷嗷哭!”
“嗳~奶奶前阵子还和庄奶奶一起去茅厕了,看起来你们关系也不差嘛~”
为了听消息没事儿就跟着刘氏去大柳树底下坐坐的陵玉,蹲在刘氏旁边发出惊奇动静,看她们俩那一见面就一村不容二泼的架势还真难想象,她们会一块去解决下‘人生大事’。
刘氏:“……”
爪子忍耐了一下,到底没忍住。
刘氏一把就揪住了陵玉的耳朵:“你这个耳朵咋就那么欠揪吧呢!小嘴叭叭的,你是不是遗憾没人扽你舌头,咋滴老娘送你去隔壁拜个师怎么样!”
“哎哎哎!耳朵耳朵!我那价值半两银子的宝贝耳朵啊!人家那不是好个奇嘛,奶和庄奶好歹几十年的交情,万一成了朋友过年拜年,多得个仨瓜俩枣人家好给奶买糖吃嘛!”
陵玉心里的小人给了自个嘴巴一小抽,让你又欠儿,耳朵落人手里了吧,还得嘴里说点好听的拯救。
“喝呸!老娘还用的着你那扣扣搜搜的两块糖!”刘氏嘴上不饶人,手劲却松了两分,“你过年就直接去伸手,老娘看她给不给你压岁,当年她们家崽子小时候,没少跑老娘这边瞎祸霍,现在咱家小辈去要个压岁她要是不给,老娘抽她个大跟头!就怕你到时候连门都不出~”
刘氏说完最后一句,又憋起股火,回回过年就这丫头片子不出去拜年,甭说压岁钱,不出门连把糖都吃不着旁人家的,然后四房还得照常给旁人家孩子钱,里外里亏不亏的慌!这丫头片子似不似傻?!!!
实在不好意思拿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爷奶们压岁钱的陵玉,努力的护着自己的耳朵。
她才不亏呢,她没拿的别人都给她哥了,不然爹娘还能让她消停待在屋里不成。
“呃……人家那不是害羞嘛!”陵玉故作害羞的一捂脸,顺便趁刘氏被惊到把耳朵救了出来,然后抓紧转移话题。
“奶,奶,你知不知道白伯伯去哪儿了?”
“啥?啥白伯伯?”还没从陵玉那个造作劲儿的害羞中缓过神来的刘氏,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