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这啥记性,就是香草姐姐的爹!
就是那个白岩村白奶奶的儿子,不是说白奶奶家有挺多人嘛?
我今儿去白岩村,帮东家送东西,正好那人在白奶奶家借宿,我就顺便拜访了一下白奶奶她们。
白爷爷还受了伤,我看院子里只有香草姐姐和白奶奶。
没瞧见白伯伯他们这不是好奇嘛?
他们是平时不住在家里?”
看着刘氏那越来越懵的脸,陵玉都不知道自个该是个什么表情了,只能一个劲儿的试图唤醒刘氏的记忆。
你这可真真是……你咋还把你小伙伴家的人给忘了呢!这记性也真够让人上火的了。
“啊!白老头还受伤了!啧啧,真惨!”刘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关注的点一点不往陵玉问的重点上使,还挺纳闷的问了句,“那你送完东西不就得了,问他们干个啥?”
陵玉:“……”你这样可就把天聊死了你知不知道!
“呃,这不是事儿赶事儿瞧见了嘛,那‘他们’还是个禁忌怎么着?”
你要是这么说我是肯定不能信,这十里八村连个有主角命的都没有,就陵水这么个非土著还像个女配命格,更别提什么隐藏的大佬秘密了。
“喝呸!
屁个禁忌,谁知道他们死哪儿去了,那白老婆子也不知道咋下的崽子,一个两个整日里连个尾巴都揪不着,谁能记住还有这么几个人。
我可告诉你奥!你要是敢在白老婆子面前提起来,挨起揍来了,你可大点声哭,省的老娘还得去白岩村听!”
刘氏气沉丹田一顿叭叭,还没等陵玉再问,一把拎起小凳子一甩手,背着手晃晃悠悠回上房欺负陵老爷子去了。
整个院子剩陵玉一个,还差点被刘氏一个潇洒的一个拎凳子甩手抡出个三叩九拜趴跪大地。
什么有用的都没听着,刘氏很明显就是连八卦也不知道,知道也不想说,陵玉都懒得失望了。
不打听不知道,乍一打听才知道,打听点什么也挺难啊!难为隔壁庄婆子哪家的事儿都能说上一箩筐。
一个乡下人家,没有秘密也没得罪什么人,更不可能身怀重宝,却整日里不着家还没人议论,要说村里的老娘们不喜欢这种可自由编故事型的八卦,陵玉是说什么都不带信得。
没看那玉牌里头,任务一的支线后头还是大写的进行中,后面又出现了两个没解锁的空白格。
村里在老树杈子上安家,黑不出溜的乌鸦,‘哇—哇—’叫着在村子上头转圈,时不时还有白花花的鸦屎从天而降。
陵玉敢肯定,她听见不少人在边吐沫边骂骂咧咧一个劲说晦气,就好像其他的同级世界,每次看到乌鸦总是有人皱眉,也有将其视为吉祥鸟的人,每每一见它就欢天喜地。
陵玉见过很多次,好像但是总是看不腻,也好像没次看都很腻。
君生我已生,君老我如初。
陵玉也说不上她这种永生是好还是不好。
闷热的空气中偶尔吹来两股有几分凉爽的小风,陵玉睫毛微敛,眼底里有些阴霾。
据说在三四十年前,陵老爷子和刘氏也还算个孩子的时候,青石村包括南郡城周围的几座城池村落,也曾经历过一次旱灾。
赤尸千里。
饿殍满地。
易子而食。
所有人性的光暗在河水断流,井水干涸的一瞬间被无限放大。
那时候地里的收成如何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一穗半穗成熟的米,吃到嘴里也照样活不成,不舍的离开家园,又是必死的绝境,陵玉也说不清那些不离开的人是如何活下的。
总之他们一直坚持到大半年后的一场雨,又撑到了朝廷的救济。
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这种都快被员工们放弃的小世界又开始让员工们活跃起来的。
玉牌里对这个世界的介绍在,几十面前还都是低维护,低数据的状态,但是陵玉在这几年却频繁看见年纪都不大的同行们,足以说明有人在试图用灾难或什么手段试图‘拯救’下这个世界。
一个没有天道员工的世界,多半也不会有什么机缘。
天道以下,员工以上,应该还有些什么……在试图拯救……即将被抛弃的小世界……还试图把员工们也算计进去……这不神经病嘛!!!!!!
“完犊子咯,好像摊上大事儿了!”
陵玉手插进袖子里,神情萧索的回屋了。
真心话,她乐意用两碗炸酱面换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