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车陷进盐壳地,工程师们顶着沙尘暴挖了三小时,回来时浑身结着白花花的盐霜,却举着完好的氢燃料罐欢呼。
那年夏天,第一辆“双能一号”下线了。
银灰色的车身带着流线型的储氢罐,既能加氢也能加柴油,仪表盘上跳动的“续航1420公里”字样格外显眼。
试驾那天,北疆军区的参谋特意赶来,开着车在帕米尔高原的盘山路上跑了个来回,回来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在海拔五千米的地方,动力没掉一点!”
消息传开,媒体炸开了锅。
《汽车周刊》的头条标题格外刺眼:“战士集团内讧?氢燃料车要革燃油车的命!”
配图里,“双能一号”和“沙漠之舟”并排停着,像两个蓄势待发的对手。
伊万看到报道时正在调试发动机,忍不住笑了:
“让他们说去。等牧民们开上‘双能车’,就知道谁在真干事。”
恰在此时,叶茂的治沙项目遇到了新难题。
新开发的万亩林地需要灌溉,铺设管道要穿过三十公里流沙区,重型机械根本进不去。
“得有能拉着管道在流沙上跑的车。”叶茂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焦虑。
叶雨泽立刻召集研发部:“给‘双能车’加个履带模块,承重十吨,还要能原地掉头。”
他转头对杨革勇说,“我捐两个亿,建个治沙设备生产基地,就造这种特种车。”
杨革勇掏出手机转账:“我再加一个亿,搞氢燃料发电机。治沙队晚上守林,总不能还点煤油灯。”
三个月后,履带式“双能工程车”开进了流沙区。
车头挂着管道卷盘,车身拖着光伏板组件,在沙地上碾出两道深深的辙印。
叶茂站在沙丘上看着,忽然对身边的人说:“这哪是车啊,是穿沙的船。”
治沙现场的好消息不断传来,战士集团的转型也渐入佳境。
西北五省的牧民开始排队订车,有个叫阿不都的老汉拿着卖羊肉的钱,非要买辆带冷藏箱的“双能车”:
“以前卖一只羊要亏两斤肉,现在能多赚两百块!”
部委的调研团来考察时,正赶上“双能车”在棉田作业。
车斗里的脱粒机嗡嗡作响,氢燃料电池排出的水流进田埂,滋润着刚出苗的棉花。
调研团的人摸着车身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绿色转型,不是把燃油车全砸了,而是让它变得更有用。”
伊万却没闲着。他带着团队在氢燃料纯度上再下功夫,把成本压低了40%。
有天深夜,他敲开叶雨泽的办公室:
“我想在军垦城建个加氢站,用光伏电制氢,每公斤比市场价便宜三块。”
叶雨泽指着窗外的治沙基地:“建!不仅要建加氢站,还要在每个治沙点设维修站。让牧民们知道,买了咱们的车,坏了有人修,没气了有地方加。”
资金很快到位。杨革勇把非洲油田的部分收益转了回来,叶雨泽则抵押了加州的两处房产。
叶茂听说后,拿着治沙合作社的章程找到他们:
“爸,杨叔,不如把钱投到合作社吧。牧民们参股买车,赚了钱还能分红。”
三人合计了三天,推出了“以车入股”计划。
牧民交一万块押金就能开走车,用赚来的钱分期还款,三年后车归个人,还能分到合作社的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