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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在一栋砖房的屋檐下,两家大人又可以重续多年的友情,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生都感觉到幸福快乐的事情。
家父早在甘河六几年就是烟酒公司的经理,后来,被当成“当权派”给打倒,接着又扣上“内人党”的帽子,给关进监狱。直到七二年才得以解放,恢复工作。七五年,旗商业局调家父到吉文商业局主持工作。
吉文商业局在那些年里受到派性影响,人心涣散。十分难开展工作。家父在危难之际,临危受命接管这样一个乱摊子,也足以见得上级党组织对家父工作的重视。
家父杜金山在吉文商业局有一些老朋友,临来吉文时又带几位业务骨干过来,这些新老朋友聚到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唠不完的嗑,连作为晚辈的我们都受到感染了。
阳春三月,刚开学不久,我在上学的路上,迎面碰到兴安,他突然对我说“兰姐,你上学去呀”。
我由于没有思想准备,啊了一下,使劲装成一副笑意,把兴安让过去。我的余光中,瞅见他也闹了付大红脸,等他走远后,我才为刚才的尴尬情景开心地笑了。
可是,这一笑竟然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以后与兴安的接触中,多半都是在这条家门前的小路上。
不久,兴安也调到林业一中了。本想调到我班,可是,我们班的人已经够多的了,根本就不能再放桌椅了。所以,他只好在我的邻班四班学习。好在三班、四班都是同一个老师教语文、数学,所以学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兴安原来所在的镇中学,教学质量很低,半天上课,半天劳动。学生们的学习态度十分冷淡,反正学不学将来都能拿到毕业证,都得靠劳动挣钱,学好学坏不都一样吗?
“读书无用论”的思想,深深的毒害着一代青年学生的心灵,使他们长大走到工作岗位以后,才后悔自己学的知识太少,想干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愿,感到深深的懊悔。
兴安刚分到一中,各科进度都相差很大,上课干脆听不懂,我真怀疑他以前是怎么学的。
兴安谦虚的到我家借我的听课笔记,问我是怎么学习的?我对他这种好学精神很同情,告诉他,听课一定要专心,抓住重点,做好笔记,回家再看一两遍就会了。
我连同作业本,练习册都借给他看,有时也直接辅他做难题,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的学习有所进步,英语由最初的五分,提高到六十分。
有一次,我在家和班里的一帮女同学玩耍,兴安又来借笔记了,他见屋里有好多女孩子,就不好意思进去,扭头往回走。我出来叫住他,把他需要的物理、化学笔记本借给他。
淑萍、李霞好奇地问:“他是谁啊。”
我告诉她们是东头邻居,他父母和我父亲有二十多年的友情。淑萍她们听了没再说什么,回屋又接着嬉耍。不过这件事在后来的的事情发展中,竟成为证明我和兴安交往的一个证据。
党中央拨乱反正,正本清源,使各行各业的人们,精神振奋,斗志昂扬。积极地投身到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