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是个小人。
“你觉得,”山吹律理呢喃,“在a发现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会不会让他的部下一同陪葬”
她有一击必杀的自信,在a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完成杀戮,让他连使用异能力的念头都无法出现。
可如果把暗杀换成拷问,那就完全不同了。
“太宰在这里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山吹律理皱眉,“我不关心港口afia成员的生死,反正是敌对组织但是,漠视他们的死亡和导致他们的死亡是两码事。因某个不值得的人陪葬自己的生命,这种死法在地狱里也会被别人嘲笑吧。”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死得这么草率。
“a的部下,对我们也是敌人吧”下属低声说,“全部陪a去死不是很好吗虽然他们中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被迫戴上的项圈,但弱者并没有被拯救的价值,我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您高兴更重要。”下属笑着说,“偶尔做一做救人的工作也很新鲜。只要是您的愿望,无论什么命令我都会接受。”
“辛苦了,奈特。”山吹律理离开a的房间门口,“如果是安德烈在这里一定会啰嗦很多句,你比他可靠很多。”
“比如被您一条短信叫到东京狙击奥吉尔白兰地”奈特耸肩,“那天还挺愉快的,看到了很漂亮的烟花。”
“一晃眼,我来横滨也一年多了。”山吹律理感叹,“酒吧的生意还好吗每天驻守据点扮演酒保,觉得枯燥吗”
“酒保的工作还算有趣,但如果您能常来看看我们,我们会更有工作的动力。”奈特看了眼时间,“快到拍卖会的时间了,a应该会离开地下室,去拍卖会露个脸。”
“地下室里一定有通往拍卖会后台的路线。”山吹律理贴在巡逻人的影子里慢慢跟着他走,“已知a是个贪生怕死的人而且武力值很菜鸡,那么,在他遭遇突如其来又不太致命的攻击时,他会做什么”
“召集下属保护他”奈特说,“然后逃到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带上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多疑又胆小的男人。”山吹律理悠闲地说,“我没有带武器上船,就地取材吧。a好像很喜欢扑克牌游戏,那么,就用这个送他上路。”
在无人察觉的某个房间,一副散落在茶几上的扑克牌被收拢成叠。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帷幕后响起,宾客陆陆续续就位。
a对着镜子整理好领结,他一一扫视即将被推上拍卖台的绚烂宝石,嘴角笑容逐渐加深。
“将没有价值的部下的寿命转为价格高昂的宝石,上帝都会称赞我的美德。”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沉迷于飘飘然的喜悦。
“好了,到开场时间了。”a将扬声器藏进领结,优雅地走上聚光灯下的舞台。
灯光从头顶打下,热烈的眼神自下而上汇聚在他身上。a无比享受这个时刻,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仿佛登顶王座的国王,正高高在上俯视他的臣民。
“欢迎来到奇迹的拍卖会,我的客人们。”
a装腔作调地对台下鞠躬,先前搭讪山吹律理的男人敬畏又崇拜地看着舞台上afia组织的干部,觉得自己能想像的最强大的人就是他。
“那个女孩子一定不知道a有多么厉害。”男人心想,“谁都不能反抗他,a可是迟早会坐上港口afia首领之位的男人啊”
站在聚光灯下享受台下人们恭敬又敬畏的目光,a愉快地膨胀。
这一刻,他已经在脑内脚踢森鸥外拳打太宰治,站在白日梦的巅峰。
“总有一天,”他想,“港口afia也”
“刷”轻嗤的破空声打断了a的幻想。
下一秒,他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宛如被锋利的刀刃割出一条狭长的伤口,血珠渗出皮肉。
a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鲜红的血濡湿了他的掌心,映入男人难以置信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