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说道“天气冷得过快,臣一时未曾适应。”
“注意自己的身子。”女帝殷切嘱咐,“天气冷了,你替朕去问太后安。明澜一事,太后多加惦记。”
“臣领命。”溧阳应声。
宫道上的雪已被清扫干净,踩在地砖上,寒气从脚板透入肌肤,溧阳觉得双脚麻木,不知是谁在驱使自己朝前走。
至寿安宫,宫娥们在殿前踢毽子,太后与人搭着雪人,殿前的雪犹在,竟没有清扫。
“太后,陛下令臣来问您安。”溧阳立在雪地中,脸被冻得通红,眼神有一阵飘忽,很快定格在太后的雪人中。
太后身子颇好,立于雪地中精神奕奕,她定睛一看,哦豁,新鲜的瓜送上门来。
“溧阳来了,去殿内说话,瞧你冻得。”太后极为热情地拉着她进殿。
溧阳莫名,太后何时对她这般亲热,一时间,自己竟有几分不适。
待入了殿后,宫娥奉上热茶暖炉,太后脱下大氅躺在了自己的躺椅上,先问道“你那日看的什么戏”
溧阳一噎,太后怎么连这等小事都知晓,难不成暗探遍布京城不成。她心有多了几分警惕,太后慈祥笑说“阿琛跑来问我,说你请她看戏,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可吓得她坐立不安。”
溧阳尴尬极了,回道“回太后娘娘,臣闲来无事罢了,并无其他含义。”
“我不信,你细细说说,我不会告知旁人的。”太后殷殷看着自己的孙女,迫切吃瓜的意思跃然面容上,直看得溧阳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
她不解,说道“您为何要知晓此事”
“天上下红雨,你就不想知晓为何下红雨,探索背后的故事吗”太后认真极了,恨不得钻进溧阳的脑子里去探索。
溧阳苦笑,“臣与驸马拌了几句嘴,臣想着借戏来求和。”
“我不信。”太后干脆地表明自己的心意,“你何时低头服过软,小时候挨打的时候也没见你掉过一滴泪。”
溧阳石化,“臣何时挨过打,那是明澜。”
“那我记错了吗横竖我是不信,你若不给我圆满的理由,今日就别出寿安宫了。”太后耍起无赖,摇晃着躺椅,大有不罢休之意。
溧阳扶额,太后脾性如此,她也没有办法改变,好语气般哄道“您计较这些做什么,您喜欢看戏吗我叫人来安排,如何”
太后闭上眼眸,“看戏不如吃瓜。”
溧阳“”好家伙,自己原来是个大瓜。
“太后娘娘,臣有诸多疑虑。”
太后霍然坐了起来,招呼宫娥“去哪些瓜子果子过来。阿浔,你继续说。”
惊喜之下,连名号都不称了。溧阳并未在意,道“臣觉得裴琛不是裴琛,她的言行举止与我相识一人极为相似。”
“哦。裴琛体内有你相识之人的一缕游魂”太后开门见山,毕竟她自己就是异世的一缕游魂,自来此地便困住,不瞒此间规矩,不满此间女子不可抛头露面的规定,更不满对女子诸多苛待。
这么多年来,她能做的就做了。
溧阳捧着手炉,神色凄苦,“我与她说了几句,她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