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溧阳有驸马,自然也不怕。”
太后叹息,少年人意气风发,大周渐入衰势,并非是无力,而是先帝期间,百花绽开,大盛之势,耗尽运势。
她想起了明朝期间五龙争夺,清朝九子夺嫡,之后的皇帝再是如何出彩,都不及他们。
珠玉在前,很难盖过。
太后迷迷糊糊想着,似又梦见先帝,先帝坐于一侧,静静望着她。
她说道“你说她破釜沉舟,像不像你那回”
“不像。”先帝摇首,
她坚持“像你,但溧阳没有我们幸运。”
“没有你幸运罢了。”先帝不赞同。
她恼恨“你再犟嘴,我去找小美人去了。”
先帝哀怨地看着她,她笑了,再问“明祎啊,她像不像你那回”
“像,像极了。”先帝明祎被迫点点头,笑得温柔宠溺。
太后笑了,躺在躺椅上,舒服地闭上眼睛,去吧,京城由她来守着,不算大事。
她还可以活很多年了,再不行还有她那个侄女呢,总不会出错的。这么一想,溧阳也是不差的,有她们这些长辈帮助。
只温室里的花朵见不得风雨,适当出去见些风霜,也是好事。
三公主婚期定于二月初二,陛下染病未曾出席,溧阳代替母亲送妹出门,这回轮到裴琛守门,她提前得了不少红封,略微使计便让人进去,七公主还欲再战,被她丢上了屋顶。
溧阳温和地笑了,等新人离开后,她留下守着三公主府,家里当有人守着。
她与裴琛在月下对饮,春寒料峭,热酒驱散寒意,三两杯下肚,浑身都热了。
溧阳握着酒盏,笑得痴迷,眉眼不再沉沉,尊贵之人养出一身威仪,威仪与清冷铸就的人儿此刻笑得让人心动,她凝着裴琛“我求了外放,再过些时日,我们就离开京城,好不好”
裴琛手中的酒盏颤了颤,难怪这几日殿下动作频繁,名单上的人去了一半,她问“你不回来了吗”
“回来,你活着,我们就回来。”溧阳没来由的烦躁,抬手砸了酒盏,素手握着桌角,莹白的手腕被灯火镀上一层金箔。她砸了自己的酒盏又去夺裴琛的酒盏,裴琛望着她,她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裴琛皱眉沉思,溧阳扬首,脖颈颀长,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如玉一般,酒水顺着下颚滑入脖间,蜿蜒出暧昧的痕迹。
她放下酒盏,望着裴琛,眼眸如深渊,“你若不回来,我回来,我做未完的事情,便去找你。”
裴琛没动,神色淡漠,目光闪躲,不愿与她对视。
“裴熙、裴熙”溧阳声声唤裴熙,想起那夜,她抛弃所有,纵情痴迷,同样也是声声唤裴熙。
她口中的人儿不敢抬首,双手紧握,有些慌乱。
溧阳撑起身子,走至她的跟前,素手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溧阳的举止有些漫不经心,并没有用太多的力气,醉态朦胧间染了几分魅惑。修长的手指在她唇瓣上轻点,她的冷与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一时间,裴琛心火肆意,她纹丝不动,心如擂鼓,而溧阳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轻轻的、如羽毛轻拂。
她在诱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