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原住民到那里去吧。
而当小姑娘全家来到指定地点,看到他们的“安置房”才是风雨飘摇的真危房时,他们坐不住了。
他们哪里有钱来整修这个所谓的“新家”
然而,父母还没来得及找人理论,就直接被“白盾”抓走,理由是从事违法生意。
等他们拘留结束,他们原来的家,已经被毫不留情地铲平,成了一堆废墟。
见到一生经营的家就这么被夷为平地,父亲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呕出来,很快就因为心脏大面积梗死猝然离世。
父亲一死,母亲也就此垮了,也没能在黑市的医疗机构里治好病,肺部被感染,整日咳嗽气喘,活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风箱。
小姑娘走投无路,只好靠出卖自己,和大小姐身边的一个保镖谈起了皮肉生意,赚钱之余,套到了大小姐的通讯地址。
她咬着牙寄出了那封恐吓信,想要吓唬吓唬她。
这是一个小姑娘力所能及的报复。
她天真地以为,和她年龄相仿的大小姐,会因此感到害怕、愧疚、寝食难安。
小姑娘没想到,宁灼会这么快找上她。
她眼圈通红地问“你们是来抓我走的吗”
宁灼把枪掖回了自己风衣衣摆的下方,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略一皱眉,随即不由分说,把正好奇地打量小姑娘家破旧陈设的单飞白一把推到墙上,毫不客气地开始搜检他的口袋。
冰冷的指尖掠过他的前胸,腰腹,和牛仔裤的四个口袋。
把单飞白摸了个透后,宁灼将自己翻检到的东西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扔。
一包刚吃了一颗的水果糖,一个漂亮的镀银打火机,还有一张不记名的id卡。
宁灼“密码。”
单飞白耸一耸肩,面对这样明火执仗的打劫行为,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密码。
确保小姑娘记住后,宁灼脱下了自己的手表,把它押在最上面。
随即,他冷冰冰地对满脸问号的小姑娘说“今天是圣诞节。我们是圣诞老人。圣诞快乐。”
说罢,他们掩门离开。
电梯是常年损坏的。
他们二人只得一前一后,在铝制的旋转楼梯上步行下楼。
楼梯发出生涩刺耳的吱嘎声,好像随时随地会承受不住他们的体重,原地崩解,把他们俩从12楼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单飞白插着口袋,走在后面“一会儿去找一个替死鬼吧。我有份名单哦,银槌市里死有应得的人可是不少。”
宁灼“嗯。”
单飞白“我们俩是圣诞老人”
宁灼“嗯。”
单飞白在后面探头探脑“圣诞老人从来不是双人行啊。”
宁灼头也不回“你是那头鹿。”
“可今天才24号啊。”单飞白嘀嘀咕咕,“是平安夜。”
宁灼这回疑惑地转过头来“有什么区别吗”
单飞白笑眯眯地又一耸肩“没有哦。诶,宁哥,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宁灼警戒地剔了他一眼。
在他眼里,单飞白的一切举动都可疑。
他对自己搜身的优容放纵,他那带着笑意的热烈的攻击性,包括他时刻不改口的“宁哥”,统统都可疑。
所以在宁灼看来,单飞白就是个野性不驯、难以捉摸的怪物。
面对宁灼充满怀疑的注视,单飞白倒是坦然“我今天可是大出血啊。我卡里的钱,够买你五十块表的。酒钱你给啊。”
宁灼“”
他以为单飞白那么大方痛快,是那卡里的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