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顾屿深从未经历过的生活和家庭氛围。
南知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便看到顾屿深正拿着她照片看得出神。
“这张还是我刚到胧湖湾时拍的,那时还不认识你呢。”南知说。
顾屿深勾唇,放下照片“你小时候的照片还挺多的。”
“我房间里就一部分,我妈那儿更多,估计大大小小相册就有几十本。”南知坐到床边,将湿漉漉的发顺到一侧,拿出抽屉的吹风机。
顾屿深自然接过吹风机,帮南知吹头发。
南知早习惯了,由着他吹头发,顺手拿起红包数了数,她那个包了八千八。
“看看我妈给你的红包是不是比我多。”她又打开顾屿深的,一倒,先掉出来一枚一块钱硬币。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再数一遍,一共一万零一块钱。
南知笑起来“万里挑一啊。”
顾屿深也轻笑。
南知把两个红包收起来“明天我存到银行去吧,现在这现金也没机会花出去。”
顾屿深停顿了下,说“留着吧。”
“嗯”
“不用存,就放家里。”
“干嘛”南知笑起来,“你不好意思花我妈给的钱啊”
门外传来电视机里春晚的声音,正在放小品,逗得南母笑出声。
“留纪念。”顾屿深继续帮她吹头发,平静淡声,“这是我第一次收压岁钱。”
南知一愣。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啊,顾屿深那个父母以前怎么可能还会给他细心准备压岁钱。
她鼻子一酸,忍住了。
而后从自己那个红包里头抽出两张,拉过顾屿深的手,“啪”一下拍在他手里“呐,这是你老婆给你的压岁钱。”
他轻挑了下眉。
“你可别嫌少,200块钱对已婚男人来说可已经是巨款了。”
“行。”他轻笑,“谢谢老婆赏赐。”
“”
赏赐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堂堂顾氏集团顾总会称200块钱为“赏赐”。
吹完头发,关了灯,两人在除夕夜相拥而眠。
南知那张床是从前买的单人床,不大,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南知搂着他腰,在他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顾屿深。”
“新年快乐,滋滋。”
“我爱你。”
漆黑中沉默,过了许久,顾屿深才哑着声,格外认真道“我只爱你。”
南知一顿,而后牵着他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肚子上“那可不行,你还得爱他。”
“嗯,我是因为爱你而爱他。”
或许是因为跳舞的缘故,南知肚子一直不怎么显怀,身子也轻便。
孕期到24周了还能每天坚持练习芭蕾基本功,也能跳完技术难度没那么高的整支舞,肚子微微鼓了一圈,但马甲线依旧清晰可见。
上周和顾屿深一块儿去看电影,他去买兑换电影票时,南知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站在一旁等,还被个高高瘦瘦的大学生要微信,把顾屿深气得面色铁青。
舞团那儿的演出活动也逐渐全线暂停,顾屿深怕她闲来无聊,常带着她出去玩。
那群纨绔子弟们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吃喝玩乐的活动,从前顾屿深基本不参加这些,最近倒是陪着南知去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