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第一天踏出社会的人了,你们会看不出傅呈越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导致的究竟是不知道,还是想粉饰太平,故意装作不知道”
连漪起身,走到傅呈越脸旁,与他们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
她扯唇轻笑,“该说不说,父亲、大伯,连三儿,要不怎么你们能出人头地呢装疯卖傻的本事到这个份上,还想着带别人和你们一同装疯卖傻”
“能坦然面对处理事情算什么能耐,敢装疯卖傻、瞒天过海,最后再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才叫本事是吧”
连漪说话本就不会在意听的人是什么心情,何况是眼下场合。
“我现在就好好和你们说这一次。”
她抬脚,踩在傅呈越的肩上,垂眸嗤笑着碾了碾。
“知道傅少爷为什么这个鬼样子吗因为他嗑药了,违禁药物,需要我再说得清楚点么”
“有人在爷爷的寿宴上出这样的丑。”连漪踢开他打蛇随棍上的手,等到它无力掉到地上的时候,随着被剪开的袖口,能够清楚看到手臂内侧几点针孔。
连德成几人的眼下意识睁大。
傅呈越来参加寿宴之前,克制不住,为自己注射了一支违禁药物。
他原本对于这种药物已经有了一定的耐性,即使会受到影响导致感官的感知被放大,但还是能勉强控制住。
在连老爷子寿宴这样热闹的场合,他能够放开些,倒也让人错把这种兴奋视作年轻人对于能够参加这种场合的宴会的雀跃。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勃发的欲望。
如果是在傅呈越和友人的聚会中,此刻他大可以随便扯过一个人就上。
可是不行,于是这种压抑的焦躁,让他在黎溪莱被母亲催促着和他联络感情之后,试图通过和黎溪莱的身体接触舒缓。
黎溪莱起初对于这个人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家中要求她与傅呈越的订婚,话也说得很好听。
先培养感情,至于年纪合适了再订婚,接着便是结婚的话,只在黎溪莱听不到的地方,一群大人们推杯换盏间笑呵呵说出来。
她抵触对方频繁越界的行为,却没想到傅呈越意气风发的皮囊下,藏着一只毒虫。
连漪嘲弄地看着这些震惊的表情,深知他们震惊的不是傅呈越竟然是这种人,而是在震惊,他就连嗑药,都不会挑场合。
“我不惊动任何人,只要你来解决这个事情,但没想到你就是这样解决。”
连漪笑容带着几分轻蔑,“你是不是在外边被人叫连董事长叫久了,就觉得自己真是个皇帝,可以随心所欲定别人的死罪”
“还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只要想到能借此事,去如何拉拢傅家,从中谋取利益交换。所以上来先要冲我训斥一通,让我以为自己真的做错了”
“最后好方便你和傅家达成利益交换后,让我来背这个锅”
她也不看这些人都是什么表情,只自顾自地说道“让我想想,到时候就可以说是我大小姐脾气发作,傅少爷倒霉撞到枪口上,被我设计推入池塘,生病高烧,需要休养一阵”
“”
连德成胸膛一阵起伏,看着连漪的目光从愤怒到惊愕,再到最后深沉似井口,黑魆魆一片。
“小妹,你怎么会这样想”连仲岳说着劝和的话,但内心满是震惊,他从未想过连漪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或者说,他是惊讶于连漪竟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
过去那些对连漪的轻视,此刻化作浓浓的危机感,让连仲岳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以前丝毫没有威胁的妹妹。
“连三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连漪看也不看,嘲弄道“给你些事情做,再给你两根胡萝卜,你就真把自己训成最忠心的狗了”
“既然这么喜欢当狗,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资格说话,开口前还是好好斟酌下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