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伞把菇足足被围观了十分钟,才被各自哥哥提溜回去。
趁衣服还卡着头,白栩“啪”的一巴掌拍在小老弟馒头似的小屁屁上,小屁屁果冻似的弹了弹,手感还真不错,白栩忍不住又给他戳了两个小酒窝。
白瑭羞得全身红成了大虾子,扑腾着凌空的小短腿说“泥、泥先把衣服给窝脱了”
白栩懒洋洋问他“那你还穿不穿睡衣啊”
扑腾的大虾子想了想,机智回答“窝不穿小黄鸭了。”
除了小黄鸭,他还有小黄鸡、小黄鹅,一定是今天和小黄鸭的八字不合
从t恤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后,他羞涩地遮住光溜溜的上半身,躲到行李架后,麻溜地换上另一件睡衣。
“夫”这时才敢长长地松一口气,下一秒又想到缺门牙,赶忙用手捂住嘴巴。
手心不知在哪蹭了些泥,他瞪着白栩说“窝去洗个手”
不等白栩回答,甩着小短腿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白栩撇撇嘴,他还能不知道小老弟的心思不就是刚才在一车厢人面前丢了脸,打算重新整理好形象,扳回一局嘛。
果然,白瑭跑到洗手池,踮脚飞快地洗完手后,仔细将睡衣的褶皱抚平,又沾了点水,将乱蓬蓬的头发压得油光水滑,左看看,右瞅瞅,好不容易满意了,这才背着小手,慢吞吞回车厢去。
一些乘客还没睡,他小幅度地张张嘴,主动问候“叔叔好,姨姨好,吃了吗,睡了吗”
有人认出他,惊喜地叫道“呦,这不是刚才地上打滚那娃嘛,原来长得这么可爱呀”
白瑭羞怯怯抿抿唇,终于心满意足,踢踢踏踏地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这时白栩已经挂上一次性床帘,美美地睡了过去。
“”
说不出为什么,小白瑭有亿点点生气。
“嘟嘟,窝们也睡哦。”他抱起粉红兔,吭哧吭哧往上铺爬,故意用力把床架摇得嘎吱响。
结果没把白栩摇醒,倒是对面的白秋帆不高兴瞪了他一眼。
夜深人静,火车穿过荒野,奔走在灯火通明的大都市。
忽然一股尿意汹涌而来,白瑭猛地睁开了眼睛。
唔,原来睡上铺也不是那么好,爬上爬下的好麻烦。
他打着哈欠爬起来,费劲吧啦往下爬。
爬到一半,发现白栩的床帘掀起一个角,露出了一只白晃晃的脚丫子。
“哼,他倒是睡得香。”白瑭不满地转转眼珠,灵机一动,“嘟嘟,窝有主意了”
厕所可以等等再上,他先爬到白栩床上,感受一下这床帘是不是真的能助眠。
白栩睡得很熟,不知是不是巧合,甚至往里翻个身,留出了不小的空隙。
白瑭赶忙钻进被窝。
是、是有点舒服哦。
他发现白栩大粪蛋连床单被套都换成了自己的,这亲肤感,这柔软度
没一会他就打起了哈欠,眼皮眨啊眨,终于没能撑住困意,团在白栩身后睡了过去。
白栩“”梦到一只大鸡腿,一直在他背上蹭啊蹭。
这谁受得了他翻过身来,嗷呜就是一口。
白瑭鼻子一痛“啊啊啊啊啊”把一个车厢都惊醒了。
白栩用手机一照,该,熊孩子可怜兮兮地捂着鼻子,窝在他怀里倒吸凉气儿。
随即一阵热浪袭卷而来。
哗啦啦
白栩如同飘飘落下的树叶,被无情的浪头冲向远方。
这回换成他跳起来了“白瑭”
白瑭惊恐抱紧粉红兔“嘟嘟,泥尿床了”
一阵鸡飞狗跳。
被吵醒的白秋帆和许画画目瞪口呆看着白栩把小老弟踢下床,然后在这人忙着换睡衣时,飞快地爬上上铺,并将自己的床帘一并挪了过去。
等白瑭好不容易换好衣服,抬头一看,他哥支楞着脑袋飞快地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