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霏言罢,脚尖轻点在梵楼的膝盖上。
不用多言,梵楼已经重新坐在地上,伸长腿,让他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沈玉霏顺势依偎在梵楼的怀中,素手抬起,指尖凝起一缕灵气,顺着梵楼的双目轻飘飘地划过,再搁浅在深邃的眼窝里,而随着他的“落笔”,一副缠金丝的面具出现在了梵楼的面上。
这面具同先前的白纱不同,没有遮挡住梵楼的整张脸,只蒙住了小半张面庞,露出了线条冷硬的下颚与时常紧抿的薄唇。
“等会儿出去,还是要施法。”沈玉霏收回手,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继而将倒扣在梵楼面上的面具取下,随意丢在对方的怀里,“等回了合欢宗,你就戴着这幅面具,知道了吗”
梵楼珍惜地将面具收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甚至不敢用力,生怕捏碎了宗主的灵气“属下明白。”
“戴好了。”沈玉霏尤不放心,指尖点在梵楼的鼻尖上,含笑威胁,“若是被我发现,别人看见了你的脸,拿你是问。”
“属下必不会”梵楼抓着面具的手骤然收紧,语气急促,“倘若有
人窥视属下的脸,属下必定将他的双眼”
阴毒狠厉的威胁自然而然地从梵楼的薄唇中流出来。
梵楼没有注意到自己本性暴露,沈玉霏听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只是皱眉注视着梵楼微微泛起红意的面颊,冷呵一声“抱元守一”
梵楼从负面情绪中清醒过来,愣愣地按照命令照做。
“药效都吸收了吗”沈玉霏不善炼丹,只看得出来梵楼并没有恢复到万全的状态,“放松。”
他将指尖的灵气送入了梵楼的体内。
若说梵楼没吞服丹药前的经脉像断断续续的溪流,此刻则成了通顺的江河,汹涌的灵气在其间奔涌。
沈玉霏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些许,却注意到,被他搭住手腕的梵楼,神情再次古怪起来。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男人高挺的鼻梁跌落,热意蒸腾,短短几个呼吸间,白色的蒸汽就将身躯结结实实地笼罩在了内。
“梵楼”沈玉霏一惊。
修行本是凶险之事,无数天资聪颖之辈,尚且会走火入魔,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梵楼刚脱胎换骨,还没适应,要是
沈玉霏不敢细想,双手揪着梵楼的衣襟,戾呵“静下心来”
梵楼却已经听不见沈玉霏的声音了。
梵楼睁着眼睛,无数白光在眼前飞逝而过。
沈玉霏唇如点绛,花瓣般随风翻动,说话间,似乎还有一条温热的细舌在贝齿间游走。
宗主宗主
沈玉霏
沈玉霏
梵楼的体温迅速升高,不多时,就成了一块名副其实的“烙铁”。
他的皮肤仿佛又要开始皲裂了,梵楼痛得恨不能满地打滚,但实际上,他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沈玉霏,直望得口干舌燥,黑漆漆的眼底刮起代表着欲望的飓风。
梵楼麦色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小的汗珠,他不自觉地曲起了腿,暗搓搓地将沈玉霏圈在了身前。
嘶嘶
蛇性淫,这是本能,即便压抑住了血脉,也压抑不住蛇的本性。
而被梵楼禁锢在怀里的沈玉霏似有所感。
“混账,你竟敢”他的柳眉刚扬起来,薄唇就被炽热的舌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