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土会之灋,辨五地之物生:一曰山林,其动物宜毛物,其植物宜皁物,其民毛而方;二曰川泽,其动物宜鳞物,其植物宜膏物,其民黑而津;三曰丘陵,其动物宜羽物,而植物宜核物,其民专而长;四曰坟衍,其动物宜介物,其植物宜荚物,其民皙而瘠;五曰原隰,其动物宜臝物,其植物宜丛物,其民丰肉而庳。
郑氏以虎豹之属为臝物,正所谓毛物,臝物宜谓灶螾之属;然郑氏所说出于考工,不知《考工所》记,何据而然。
以土宜之灋辨十有二土之名物,以相民宅,而知其利害,以阜人民,以蕃鸟兽,以毓草木,以任土事。
名,以命其土,即丘陵、坟衍、原隰之属。
辨十有二壤之物,而知其种,以教稼穑树蓺。以土均之灋,辨五物九等,制天下之地征,以作民职,以令地贡,以敛财赋,以均齐天下之政。
民职、地贡、财赋,则有政矣;然远近多寡之不均,先后缓急之不齐,非政之善,于是乎以均齐天下之政。征者,贡赋税敛之总名。’
以土圭之灋,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王国焉,制其畿方千里而封树之。
土圭之法,所以度天之高、四方之广;测土之深,举测土深,则天与四方可知矣。以日景正其朝,则地之中得矣。以极星正其夕,则天之中得矣。《书》曰:“自服于土中。”又曰:“其自时配皇天。”则洛邑非特地之中,亦天之中矣。
凡建邦国,以土圭土其地,而制其域: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其食者半;诸侯之地,封疆方四百里,其食者参之一;诸伯之地,封疆方三百里,其食者参之一;诸子之地,封疆方二百里,其食者四之一;诸男之地,封疆方百里,其食者四之一。凡造都鄙,制其地域而封沟之,以其室数制之:不易之地,家百畮;一易之地,家二百畮;再易之地,家三百畮。乃分地职,奠地守,制地贡,而颁职事焉,以为地灋而待政令。
孟子据实封言之,《周官》则兼附庸言之也。颁职事典田之官,各所有掌。